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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 他反地想要起身,却被我硬生生地回去,可郑耀扬铁了心要起来,强劲的反抗力道让我费好大劲,直到再也控不住,最后,两人各自平躺要地上

 要摆平他,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,我闹了一夜四肢发软,要再跟他耗这体力,那就是存心找罪受。我苦笑着爬起来。

 “你去哪儿?”

 “洗澡。”如果我再说要去外边,八成接我的又是一场恶战。

 人浸在浴缸里时是最放松的时刻,洗去浑身的女人味,洗去疲惫,我的神经整个安定下来,我舒服地闭上眼睛。

 直到感觉空气中一阵异样的波动,使我猛地睁开眼!

 “你──”

 “我身上这套衣服是昨天从你这儿穿走的,我现在把它还给你。”然后,他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场精彩的猛男衣秀,可我不会付他出场费。

 他赤着身子,那上面是齿痕和瘀青,是我昨晚留下的罪证。他鲁地一把将我从水里拖起来,我连忙用手撑往浴缸边缘往旁边躲,他的一只脚已经跨进来,我被迫站起,后背贴上了冰凉的白磁墙壁。

 “Shit!”我低咒“想干吗?”

 他火热的身体一股脑儿靠上来,肌肤间亲密的磨擦,还有下半身烈的抵触,顿时引得我血脉偾张,诧异于这份猛然的动,我难受地呻起来:“郑耀扬…去找你的女人,滚!别来惹我。啊,你发什么疯──”

 他居然在我口狠狠地咬了一口,然后含住我的嘴,就这么烈地,那股席卷全身的颤栗冲毁了我们,舌头酸到麻木,口水不受控制地随着下颔下来。

 结束这个吻,仿佛又经历天堂地狱,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原气。这时郑耀扬道出存在于我们之间的不可告人的秘密:“我从来没有这么过。”

 我边边笑:“被我干有多?”

 “你搞错了,我说的是。”他一个用力故意用下面顶我一下。

 我痛得咬牙,不住恶意地将手指沿着他的股沟进去。“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,你再让我试试就知道…”

 他惊觉,狠命一撞,我的后脑不由碰上墙,原本清明的神智开始模糊起来,身体却清楚地感受到他一路烙在皮肤上深深浅浅的痕迹,鲜明得残酷。被强韧有技巧的舌头触碰,确实不是什么令人讨厌的事情,我很快注意到自己的心思完全集中在被吻的那些部位,被他唾膛,正无法抑制地轻颤。

 他的手已经开始对付我的下身了,匀力的,使我更加恍惚。

 惊骇的低一逸出口,我就知道我完了,郑耀在帮我下面,他在爱方面手段高超,这件事他从来没做过,也永远不会习惯做,但他试着接受试着研究试着让对手疯狂──专业而狡猾的猎人。

 我无法忍耐奔腾的念,可现在我没法住他了,他的手指已放肆地伸进我后,他的理智一时也被犹如缰野马般的情所掩盖,再也无法控制望的枢纽,他的舌一路上升,用右手猛地拉起我的左腿,直接冲了进来!

 “啊!”我隐忍着,没让自己发出痛呼,气息已经完全紊乱了,他不顾一切地,那强硬挤进甬道的具肆无忌惮地在身体里冲撞,这种剧痛难以想象,蓦地,在痛苦即将到达临界点,我开始放松下来,配合着不停歇的穿动作,抚着自己。

 没有在正面做过,我可以看见他沈于快的痴狂表情,他重的呼吸热辣辣地在我的脸上,着火的眼神引燃我全身,再次吻上他的嘴,痛感与快意我已经分不清了…我们呻着,体会着真正的情。他抓住我部的手更加用力,每一次律动都深入我体内,重重感的核心。

 郑耀扬就这样狂猛地进犯着,像是要撕裂我似地凶狠刺入,旋转,退出,再撞入。每一次的冲击都蕴含了他所有的力量,现在我们像两头受伤的野兽。

 我终于也忍不住了:“不行了──你想死我啊…啊…”他激动地回应我:“陈硕,啊──你好!嗯…”在他如此猛烈的下,我跟他都迅速达到了爱的巅峰。他失控地声嘶力竭地喊出来:“呃啊──”带着巨大的愉,夹杂着近乎痛苦的快,我也一如注。

 比他先回过神,我一把拉住他,把他一路拖进房间,浴室到卧室的地上留下了的印迹,虽然有点脚软,但情未退,我如狂风暴雨般地啃咬他平坦而结实的肌,被侵袭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变得僵硬。

 他的动作突然生疏起来,想要摆我那固执的抚,可在我掌中的物体温度却在逐渐攀高。舌尖耐心地拂拭光滑的褐色皮肤,感受着他的体热染上自己的嘴,逐步往上,吻他的颈动脉,明显的挑逗和鼓动深深惑着彼此,我的手也在不知不觉往他后面探去──

 “陈硕,别!”郑耀扬的声音难得的有些颤抖。

 我上他的身体,鼻尖与他的鼻尖相触:“你也会怕?也会犹豫?你不是一直稳当地操控着一切的吗?”

 他立即恢复镇定,毫不客气地哼笑:“我不是怕你我,我是在想你会不会这一刻还在我上,下一刻就在密谋整垮我。”

 “你的担心很有必要,但现在说出来,会不会太晚了?”

 正要发动攻击,外面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。“陈硕,你在吗?陈硕!”这个时候,凌晨四点,曾伟祺来找我!真见了鬼了。

 我跟郑耀扬对望一眼。糟糕,忘记锁门!我迅速翻身下去关卧室门挽救,阿祺却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挡开门板,整个上半身探了进来:“陈硕,刚才廖京他出事了,他──”

 一眼瞥见赤身体坐在我上的郑耀扬,阿祺一脸震惊,他疑惧地盯着我,口的话也迅速消音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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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我拉了条被单围在上,索大力拉开卧室门,一把箍住阿祺的脖子,将他拽到客厅,他完全失去反应能力,任我拖着。

 “郑耀扬…他怎么──”阿祺受到了大惊吓,话都说不大清楚了,他平时的嘴皮子功夫现在一点都派不上用场。

 “废话少说,廖京出什么事了?”我迅速打断他。

 “噢,廖京!”他回魂忙道“他一小时前在丽月宫KTV被人揍了,伤势还严重的。”

 “什么?!”我非常吃惊“凭他的身手应该不会吃大亏。”他一直留在丽月宫做保卫系统主管。

 “那帮人存心找碴的,有七八个专门对付他,都还有点功夫。”

 “就廖京一个受伤?”

 “不,还有丽月宫的其他几个警卫,现在那儿也得很,很多客人都吓跑了,张冀云正赶过去清场,他们的人也正四处在找郑耀扬,没想到他在你这儿──”他觉得不妥,又没往下说。

 我沈道:“什么人?是对付宙风的还是纯粹只是一场纠纷?”

 阿祺想到什么了:“我想是对付宙风的,会不会是──”

 我抬手截住他的话头,郑耀扬还在里边:“廖京也是吃误伤,没事,宙风的人会安排他。”我心底大致有数了。

 这时候郑耀扬边套衣服边从房里走出来,还是从我衣柜里任意取的。

 很奇怪的是,我跟他被人撞见这种事,居然都气定神闲,我是装出来的镇定,不知道他是不是,反正我看不出什么破绽。仿佛刚才,我们真只是在那儿讨论“公事”

 他习惯性地开口问:“哪里出事了?”

 阿祺也有意思,一声不吭地递上自己的手机:“张冀云找你。”

 郑耀扬没接过去,只是看了我一眼,到旁边的电话机旁拨了号码,然后听到他要的答案。

 “你要不要一起过去?”挂了电话,他回头问我。

 “好。”

 然后是曾伟祺开的车,一车子人都很沈默,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尴尬还没有完全消除的缘故。我知道阿祺现在是一肚子疑问,他大概想都没想过男人跟男人也会搞到上去。

 张冀云赶上来:“郑哥,你上哪儿了?电话也不带在身边。”

 这时,阿祺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。

 郑耀扬没有正面回答:“怎么会搞出这种事情?”

 “这帮人来历不明,起因说是因为多喝了几杯。”张冀云也很焦虑“主要是有客人受伤了。”

 “妈的,还伤了客人!几个?”

 “三个,不过都是轻伤。”

 “绝对没那么简单,那些人你给我去好好查查。保卫部的人全给我撤了!”郑耀扬火了“哼,打伤客人!有得烦了。”

 丽月宫的整一层豪华KTV包间全都清了场,因为这一次砸场,不晓得会损失多少客源,这里毕竟是正规经营的公众场所,出这种事情社会舆论是挡不住了。果然,一早,有些报纸就报道了丽月宫的裘击事件,还刊登了客人的投诉,受伤的人当中有一个是本港某一大财团的公子哥,用钱都摆不平。

 然后就是“在丽月宫里消费,人身安全得不到充分保证”的言论,负面消息陆续出来了,受伤人士要求精神赔偿和事故医疗金。事情搞大了。

 中午,我接到了来正末的电话:“陈硕,我现在人在马来西亚,这场由我声控的闹剧导得够不够精彩?”

 果然是他。“就是别给宙风查出来,否则,你的麻烦也不会少。”

 “我办事,你放心。想不到还有财团小少爷无意参演,效果更真。丽月宫的名声,我迟早搞臭它!”他笑得很张狂“我还想问你呢,最近怎么都不见你有动静?也没联络我,打什么主意呢?”

 “我有分寸,不用你提醒。”

 “老爷子要我告诉你,那份东西他很满意,如果这票成功了,姓郑的也差不多要去求他了,到时你可以顺利回美国老家享受挥霍去了。”来正末意有所指“我这儿有得是查不出底细的人给他捣乱,你这边才真是重头戏。”

 “我会答卷。就这样吧,长途电话费很贵的。”

 “嘿嘿。”那头冷笑“一段日子没见,会说笑话了。”

 “我一向很幽默,只是你不知道罢了。”

 “那东西”是指宙风与银盾的机密合同,我传真给张守辉了,宙风这笔生意搞砸,倒贴钱不算,还得吃官司。

 郑耀扬一直防着我这手呢,他让我拟的绝对不可能是正本,定稿不会被我拿到,但张守辉已经布下天网,宙风什么时候动,他什么时候拦截,拼财力,宙风还斗不过成业。

 我放下电话,乔安娜走进来,情深款款送上一杯咖啡。

 “陈硕,昨天你热情似火。”

 “现在是工作时间,你应该称我陈经理。”淡笑着品一口浓香“这不是你煮的。”

 “舌头可真够刁钻的,我刚才叫楼下寻香咖啡厅送上来的。”

 “真有心。”

 亲热戏码因郑耀扬的闯入没开演就被打断,他要进我的办公室,如果是从右手边墙上的门过来,说从来不敲门。

 他冷冷瞄了眼几乎快贴上我大腿的乔安娜,随口命令道:“陈硕,你过来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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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乔安娜紧张地跳开,冲我眨个眼睛就出去了。

 到郑耀扬办公室,他很正经地跟我讨论协议书细节,我也一本正经响应。起码有半个小时,我们说的最多的一个词是“银盾”最后一步留待董事局会议研究裁决。

 在他指着一处疑点发问时,我凑过去看,突然郑耀扬含住了我的耳朵,我觉得好笑:“干嘛?这里可是你的办公室。”

 “不知道,碰你不行吗?”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,突然说“会不会觉得我们这样──很危险?”

 “已经很危险了。所以应该尽快停止这场游戏,要不要我认输?献身这招并不怎幺好,我们最好离对方远点儿。”

 我坦白,这场戏演到这个分上,似乎有些太不值了,再下去会把自己搭进去。

 “我以为你会一直演下去呢。装作恋我的样子?还是装成爱得我死去活来?你的戏演得不好陈硕,你做不到的,你始终是个自大的人。”

 “你比我更自大。”我拉他的脖子用力吻他的喉结“我又不是真的想去好莱坞闯逛,要演技干嘛?都已经跟你上了,我这枚棋子是不是该归隐了?”

 “你真这幺想?其实你很在意别人怎幺看你吧──”

 “你没有资格说我,你不比我好多少!”

 我继续他,他仰起头来,像是倦慵的狮子,充分体验着我带给他的磨人快,舒服地发出低沉的闷哼。我笑:“享受每一个让自己愉快的瞬间,是不是你做人的信条?”

 他推开我:“那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:你没有资格说我,你不比我好多少。尽管放马过来,越危险的游戏我越觉得刺。”

 内线电话响起来:“郑董事长,徐小姐要见你。”

 他看着我说:“请她进来吧。”我和他分开,各自站在安全位置。

 “哎,我的陈硕也在这儿哪?”秀芳对我说话时,有意无意地总透着股亲密暧昧“我的订婚礼物呢?我说你是太不自觉了点啊。”

 我只好笑:“你说吧,要什幺?”

 “难道我说什幺你就能给什幺?有这幺慷慨吗?”她冲我甜甜地调侃。

 “是,说什幺给什幺。”

 “我要你。给不给?陈硕,当我一辈子的保镖,专门侍候我逛街,负责提购物袋,给我撑面子,你肯不肯?”

 “未婚夫在旁边,哪轮得到我?”我瞟一眼郑耀扬,他平静地看着我。

 “女人贪心点也没什幺不对吧?”

 “绝对合理。”我向她摊开双手“我在这儿,要的话,随时拿去。”

 “你想美死我啊,呵呵,耀扬要不耐烦我跟你在他面前打情骂俏了。”她走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左手臂,再拉我向郑耀扬走过去,又固执地捧住他的右手臂,好,然后她大小姐一边挽一个,大咧咧拖我们出办公室。

 “两位大男人,现在是午休时间,你们不知道休息不代表我肚子不饿。快快跟我走,中餐还是西餐?”她对我们灿烂地微笑,真是个漂亮女人。

 “随你。”我跟郑耀扬几乎是同一时间吐出这个词的,惹得秀芳一阵大笑。

 在电梯里秀芳问:“丽月宫那事能圆解决吗?”

 如果不是她提起,我都快忘记其实她也是郑耀扬的左右手。

 “麻烦,但张冀云他们会去处理好。”听得出,他有采取行动,但不想多说。

 之后这一路上,秀芳一女携两男,大大方方步入西餐厅,惹来无数人行注目礼。可这个招摇过市的女人可没有觉得不妥:“看见没?他们羡慕死我。啧啧,就算是穿香奈儿特级洋装从这里走过,都不一定能达到这种效果。”

 她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。女人的虚荣心也并不那幺过分,主要看男人肯不肯配合。当然这要看是什幺样的男人,必须多金、英俊、力挽狂澜,比如她左侧的郑耀扬。对男人来说,他迫感太强了,没有必要,不要想去惹他。

 没想到郑耀扬用刀叉时才进一步体现出贵族血统来,如此优雅从容,这与他平时冷酷老辣的形象很不一样,我偶尔抬头看他一眼,他也正抬头研究我,秀芳在旁边说些话题缓解我们之前始终显得有些不谐调的气氛。

 饭局到后半场,秀芳突然说:“陈硕,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问。”

 “没有什幺是不该的,你说。”

 “你是不是最近就要回曼哈顿了?”她的提问的确一针见血,郑耀扬略有些震惊地朝我看过来,他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比他先得到这个消息,而且那人是她的未婚

 “哪里得来的消息?”我轻笑。

 “反正不是猜的。”她表情有些失落,看得出她不大舍得我。

 “你要走?”开口的是郑耀扬,他一向对外人漠不关心,何况还有女人在场,他更不会关心别人的私人问题,但他问了。

 秀芳终于不再轻松笑语,语气甚至还有些凝重:“有人跟我说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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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她看着我:“早上,我接到张董的电话了,他说你近期就会回美国。”

 “老头子叫你回去?”郑耀扬很少对张守辉使用尊称,不过也是,从他对自己外孙的所作所为而言,也没什么可值得小辈尊敬的。郑耀扬的语气有按捺不住的情绪,不知秀芳察觉没有。

 “不,是我自己的原因。”我望着他深邃的眼睛。

 “女朋友?”秀芳嘴,居然会在这时想出这个来,女人。

 我笑了:“是啊,赶着回去结婚。”

 秀芳扑哧一声笑出来。其实我猜得到,回去后第一个找上我的会是莉蒂亚。

 郑耀扬显然没有被我这个玩笑逗乐,虽说不是板着脸,但表情已经不大舒服了,他是在气恼我对他的忽视吧。他终于说:“这就算是你的香港之行了?这就算是协助过宙风了?你探到什么宝贵资料啦?有什么心得?”

 我平静地答:“是的,我学到不少。这要多谢你的指教。”

 “扰我视线的任务已完成?这个结局就算圆了吗?我不相信你会这么简单。”

 “耀扬!”秀芳困惑地出声阻止,她想不到一直和平共处的两个男人怎么一会儿就剑拔弩张起来。

 “我下周二就会走,到时你就会清楚我是复杂还是简单。”我站起来“秀芳,谢谢你的午餐。我先走了。”

 “陈硕…”

 对于这个结果我也是说不出的无奈,不是我想提前收工,而是被返回,曾伟祺第一时刻将我和郑耀扬在上的事通报远在美洲的老大张守辉,阿祺不是想害我,错只错在他太职业了,完全不会变通,他怀疑我有背叛的可能,在他解释不通我这样的男人为何会在另一个男人的上时,他选择告发,让上级来裁决。事实证明,他是个好的眼线、好的属下。一切,因为我的疏忽而搞砸了。

 张守辉果然是个精明得过分的老板,他不容许他的手下有丝毫差错,再三权衡之后,他决定招我回去。先给我一通电话,言语上并不冲,他是在试图稳住我。再一通电话给未来孙媳一探虚实,难道他以为我能影响郑耀扬的向?那个老家夥也有天真的地方,他太高估我了,如果他了解他的外孙十分之一,就会知道这个可能是零。

 阿祺和廖京将会跟我一起撤出这个计划,廖京还得用担架抬着回去,这趟撤退得可够狼狈的,我觉得是郑耀扬胜一筹。

 没像波地和秀芳这样索留下来给郑耀扬卖命,我算给足张守辉面子了。他接纳秀芳是认为从他这儿出去的人总对他有些情义,出于背叛的内疚也不会扯他后腿。而我,对他来说,一向是不稳定因子。

 阿祺当晚来见我,稍有些局促,收起了平里的嘻笑:“陈硕,这事不怪我。”

 “我什么时候说要怪你了?”我锐利地盯着他。

 他的眼神闪避了一下:“你跟郑耀扬到底是…什么关系?”

 “我是敌人、被委托人、寻衅者。”我走到他跟前“就是没有你脑子里想的那些身份。你说,我们是什么关系?情人?你不认为这样说出来,自己都觉得太不可信吗?”

 “如果不是看到他在你那里──总之,我不过是向张董陈述一个事实,我没有错。”他是在说服他自己。

 “能及时从这个急旋涡里身又何尝不是好事?能省下多少麻烦。你不觉得现在已经有很多事情已经不在掌控之中了吗?连来正末都不打招呼单独行事了,我们迟早会吃不完兜着走。好啦,回去收拾行李等着跟我回老家吧。”哼笑了一下,我将他撂在原地走开了。

 手提电话响起来,是郑耀扬:“陈硕,我要跟你谈谈。”

 “好。晚上我过来。”没有必要,他从来没有主动拨过我的手机,看来他不得到想要的答案是绝对不会罢休的,他一直就很难

 当晚,我一按铃,门就被郑耀扬猛力地打开,怒气沈淀的脸庞愈加阴冷,他就这么立在那里盯着我整整十秒锺,我也这样看着他,突然,他一个使力将我拉进去,重重甩上门。我的后背撞在门板上,郑耀扬将手掌抚上我的后颈,渐渐掐紧。

 然后是一个浓到窒息的深吻。

 “你在正征服一个敌人,还是单纯为征服我?”我问他。

 他猛地抬头看着我,眼睛颜色更深了几分:“这话什么意思?你现在还算是我的敌人吗?是吗?”

 “不是。”我冷静地说。

 “陈硕,在宙风,我没有亏待你。”他的表情很认真。

 “如果我是像秀芳那样的女人,也会投靠你,可惜我不是。”我笑着陈述事实“我会回曼哈顿。”

 他的目光闪了一下,沈默数秒锺:“随你。这是你的事。”

 “这算是你的意见?”

 “你没有选择在我眼皮子底下对付我,我已经很满意了。”

 他比我想象中更敏锐,他悉一切,什么都算到了,但双方却都棋差一招,有一件事我们都没有预料到,可大家心知肚明,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。

 “我留在这儿对谁都没有好处。”再发展下去,不知道会是怎么个局面,我的游戏有点失败。

 “这场仗是你赢还是我赢?”他苦笑道。

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讲:“我输,你也没赢。曾伟祺把我们那天的事说了,所以你外公第一时间命令我回去,他怕我真的会害死你。”

 一个重伤,一个无从手,一个上了对手的,我相信此刻张守辉恨不得一毙了我们。

 “老头子不会让你好过的。”他这样说,我觉得起码算得上是种关心。

 “留在这儿就好过?”

 “如果──”他的手指轻触我的脸“我和成业合作呢?” m.DUb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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